說不定他是最早發現這件事的人。
甚至比兩個當事人還要更早。
「明洙啊，你怎麼不講話？」金聖圭有點焦急地看著好似在放空的弟弟——該不會被嚇傻了吧……。
被金聖圭在面前揮著的手晃得回了神，金明洙安靜地笑了笑，「哥別擔心，我早就知道了。」
「嗯？」
大概是出道後兩三年開始的吧，雖然已經很習慣主唱line在舞台上表現出粉絲們很喜歡的、他們很親密的樣子，但某個瞬間起，金明洙作為時常被夾在他們中間的成員，發現兩人看著彼此的眼神起了變化。
即使中間隔著人，還是要在背後摟著腰講悄悄話；兩人打鬧起來，眼裡完全看不見別人；明明中間就有別的成員，卻將手裡的食物餵給對方；不管是不是fan song，最甜蜜的歌詞永遠是看著對方唱的……。
這些畫面像影片倒帶似的閃過腦海，讓金明洙忍不住輕輕失笑。
「哥，我都為你們做過多少次掩護了，你們都不知道吧？」
「欸？」
金聖圭明顯愣住，臉上的表情有些僵，彷彿還在努力從震驚中回神。
金明洙慢條斯理地對著南優鉉說，「哥你常常一直看著聖圭哥，好像我們其他人都不存在一樣。我在旁邊有時候拉你的手，有時候抱聖圭哥，就是不想讓你們太明顯……你們黏在彼此身邊講悄悄話的時候，我還要看狀況把你們分開，哥，你們該不會都沒發現吧？」
他話音落下，對面兩個哥哥果然都是一臉震驚。
「嗄……？」南優鉉瞪大眼，「你、你什麼時候發現的？」
「很早啊，」金明洙聳聳肩，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天氣，「應該早到……你們兩個還在懷疑自己心意的時候，我就知道了。」
金聖圭聽到這句，難得地紅了耳根，「有、這麼明顯嗎？」
「對我們來說很明顯啊，」金明洙語氣平靜，但補了一句，「其實……大家早就知道了。」
「什麼？」南優鉉睜大了眼。
金明洙淡定地解釋：「哥你每次看著聖圭哥的時候，眼神都很真實啊，舞台上是這樣，私底下也是。」
他看了一眼依舊有點僵硬的金聖圭，繼續說：「我們其實有私下討論過，尤其是……你們兩個那陣子突然變得很疏遠的時候。」
金聖圭神情一滯，南優鉉垂下眼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。
「那時候，你們誰也沒跟我們說什麼，但我們看得出來你們都不好過，」金明洙語氣輕了些，像是回憶起當時的氣氛，「特別是優鉉哥，他那時候連練習都沒什麼精神，聖圭哥也悶悶的，大家其實都很擔心。」
金聖圭抿了抿唇，神情有些內疚。
「所以後來你們和好了，大家其實早就知道——是因為你們終於把話講開了吧？」金明洙語氣不重，但像是看穿了一切，「只是沒想到今天才正式聽你們講出來。」
南優鉉撓了撓脖子，有點尷尬，「原來你們那時候就有發現……」
「嗯，不只是我，連成烈都碎念過好幾次，希望你們兩個別再繞圈子了。」金明洙淡淡說道，語氣一如平常冷靜。
聽到這句，金聖圭忍不住輕笑了聲，南優鉉則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。
「對不起啊……」南優鉉悄悄說，「那時候我真的覺得，聖圭哥……不可能喜歡我。」
「果然是當局者迷呢。」金明洙語氣淡淡，但嘴角微微翹起。
這時，金聖圭輕輕在桌下拉了一下南優鉉的衣角，像是在安慰或撒嬌。南優鉉轉頭看了他一眼，兩人眼神交會時，金聖圭露出一個小小的、不容易察覺的溫柔笑容。
「……」金明洙在旁邊默默看著，依舊是他那副冷靜的表情，但心裡卻鬆了口氣。
「對了。」金明洙忽然補充道，「還有一件事，哥你每次做完撒嬌動作都假裝自己只是為了舞台效果，但你都沒發現你只對優鉉哥撒嬌嗎？」
這次輪到金聖圭滿臉通紅。
「呀！」金聖圭低喊一聲，「明洙你少亂講……！」
「我沒亂講啊。」金明洙語氣淡淡。
南優鉉在旁邊反倒偷偷笑了出來，「你真的很會看喔，明洙。」
「嗯，」金明洙淡淡地點頭，「誰叫我老是被你們夾在中間，早習慣了。」
金明洙說完，嘴角微微一勾，像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，卻讓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氣氛瞬間柔和下來，兩個哥哥的表情也終於放鬆了。
+++
隔天，練習室。
音響裡播放著音樂，雖然才剛結束世界巡迴演唱會沒多久，但Infinite並沒有鬆懈，還是每天都會來練舞。而南優鉉照例在練習時黏在金聖圭旁邊，偶爾還會故意在金聖圭耳邊低語幾句，逗得他差點笑場。
「南優鉉，你很閒喔？」李成烈先忍不住開口，語氣雖然在吐槽，卻也帶著一點玩笑意味，「你都跳錯拍了。」
「哈？我哪有！」南優鉉瞪他，但還是下意識拉了拉金聖圭的衣角，像是在撒嬌。
「哥，你也管一下優鉉啊，他現在都快變成你貼身保鑣了。」張東雨跟著打趣。
李成種在一旁偷笑，小聲補刀：「明明在練舞，他們好像在約會……」
被這麼一鬧，金聖圭忍不住輕咳了一下，抬頭瞪了南優鉉一眼，卻也沒真的生氣，只是耳朵又紅了。
「哥那麼可愛我才想逗你的，怎麼能怪我？」南優鉉小聲回話，眼裡滿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看著他們互動，金明洙在一旁默默拉起外套拉鍊，沒說話，但嘴角微微上揚。
成員們的眼神交流似乎都有了共識。
「話說，哥。」李成烈忽然語氣輕了點，「我們都知道了喔，明洙跟我們說了。」
金聖圭瞬間一愣，轉頭看向金明洙，後者只是淡淡點頭。
「放心啦，哥，我們早就猜到了。」李成種笑得乖巧，「不過真的很替你們開心！」
「就是啊，哈哈哈哈哈哈，」張東雨獨有的笑聲響起，他摸摸下巴，語氣少見地認真起來，「哥你平常什麼壓力都自己扛，終於有個人能讓你放鬆一下，這樣我們也放心。」
「以後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就說，」李成烈補了一句，嘴硬但語氣卻很真誠，「我們會幫你們擋著點的。」
南優鉉和金聖圭對視了一眼，兩人眼中都有一絲動容。
「謝謝你們……」金聖圭語氣有些不自然地低聲說。
「沒什麼，哥，你們的事就是我們的事。」金明洙在旁邊安靜開口。
話音落下，練習室裡的氣氛變得特別溫暖。
「好啦，繼續練舞吧，等下哥請大家喝飲料。」金聖圭努力轉移話題，耳朵卻還是紅著。
「噢？哥今天這麼大方？」南優鉉笑著湊過去，壓低聲音：「還是因為心情太好？」
「你閉嘴啦，」金聖圭小聲說，但眼底卻滿是藏不住的笑意。
成員們的玩笑聲此起彼落，練習室裡充滿了溫暖的氣息。或許正是因為有彼此的支持與陪伴，他們堅定相信——這條路，無論多遠多難，他們都會一起走到最後。
--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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